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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亿先生，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。”
虚空中，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陈亿面前，卡尔身穿长袍，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温和的笑意，与其说他是死神，倒不如说他更像个学者。
“哦？我搞错了什么？”
陈亿一眼就看穿了这个身影压根就不是卡尔的真身，而是一个幻影，不过他倒也没直接动手，而是开始计算卡尔的位置。
“虽然饕鬄文明信仰我，但本质上我与饕鬄文明并无关系，我只是给予了他们知识，他们想要做什么与我无关。”
卡尔的话虽然残酷，但饕鬄军团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意思，随着他出现，所有的战舰都停止了开火。
“很不错的解释，我想你就是这么向天使解释的吧？”
某种意义上讲，卡尔的话并没有错，卡尔明面上只是在冥河星系宣扬死亡概念，自己则专心研究虚空恐惧，甚至连死歌书院都很少出来，饕鬄军团想要制造死亡取悦卡尔，跟他有什么关系？
就像上帝如果真的存在，所谓的十字东征军跟她有什么关系？只不过是教会的自我理解而已。
“没错，所以我们并不存在仇怨，没准还能一起探讨学术上的问题。”
卡尔语气真诚，陈亿看得出，他是真心的，毕竟他真的是个学者……只不过是一个疯狂的学者而已。
“很不错的建议，但是我拒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