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.悲惨世界

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，在它的注视下，整个地球都开始了快速的变化，就像是被开启了某个开关。

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姆，在这一刻深吸了一口气，他反向握住了旺达的手指，他轻声说：

“它在祈求。”

“那傲慢的邪灵自诩为神，却在向真正的神灵祈求。”

杜姆的话如一阵寒风，吹过天象厅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阴寒，有的人已经抖若筛糠。

而一些感官比较敏锐的施法者，已经别过头，不去看投影中的阴影竖瞳。

那座被破坏的不像样子的城市被连根拔起，就如悬空的海岛一样，在地底淤泥的散落中，上浮到了与海平面平齐的位置上。

在城市中，有聚散的阴影汇聚成椭圆的门扉，就像是恐怖的巨兽睁开的眼睛。

在那阴影环绕中，能看到燃烧着晦暗火焰的竖瞳。

而在阴影聚散的门扉前方，一个被共生体覆盖的人形神孽正跪伏在那里。

纳尔。

这是理智的选择。

在你直视黑暗时，黑暗也在直视你。

这方宇宙原初的阴影已经降临于这个世界，尽管祂并没有以实体出现，或者说，祂的存在形式并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实体。

在那竖瞳打开的瞬间，这个世界的全貌就被一览无余。

祂只是在看。

那是纳尔，深渊之神。

“它在干什么？”

旺达诧异的问到：

“它在进行某种灭世的仪式吗？”

“不，比那更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