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3章 你这是追人的态度？

他嗯了一声，始终看着她，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。

又是下跪又是任她打。

他真以为，她这么轻浮，随随便便就能被哄好？

偏偏，她才不打。

她偏要扯着他，让他不停有愧疚感。让他把自己这些年所有受过的苦，全部都受一遍。

顾妄琛压低了头，“如果骂我能心情舒畅一些，你尽管骂。”

他不认为楚绵骂自己几句会不舒服。

反倒是以前他那么喝着楚绵，她该有多难过。

“骂你我还嫌累呢，打你我才爽。”楚绵冷笑。

他便抬起头，对视上楚绵的双眸，“可以。”

她的日子不好过，他的日子也别想好过。

“姐才不稀罕呢。”楚绵冷冷一笑，推开顾妄琛要离开舞池。

顾妄琛闷笑一声，楚绵有情绪，就比没有情绪好多了。

这样，她至少还是鲜活的。对自己有怒气的。

只要有怒气，就是好事儿。

任她打。

楚绵顿住。

顾妄琛是很要脸面和尊严的人啊。

她印象里的顾妄琛，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干脆的一句——可以。

“可以什么，任我打么？”楚绵睨着他漆黑的瞳仁，不禁上前了一步。